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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宣言》中文首译者陈望道诞辰130周年:真理的味道越来越甜
东方网2021-01-18 11:33:23

东方网记者傅文婧1月18日报道:今天上午,“奋斗百年路 启航新征程”大型主题采访活动正式启动。同时,今天也是《共产党宣言》中文全译本首译者陈望道先生诞辰130周年。

陈望道先生

1920年春,陈望道废寝忘食地完成了《共产党宣言》中文翻译,那则“真理的味道非常甜”的故事广为流传,深入人心。今年,中国共产党即将迎来建党百年,一代代有根有魂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正在成为国家建设、民族富强的中流砥柱,这份共产主义信仰愈加坚定,真理的味道也越发甜美。

忆往昔:“信仰之源”传播真理

将一部原文为德语的《共产党宣言》翻译成汉语有多困难?陈望道之子,复旦大学电子工程系退休教授陈振新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共产党宣言》本身从文字上来讲,要翻译成其他文字很困难,这是恩格斯讲的,他说要把《共产党宣言》翻译成其他国家的文字是异常困难的。”陈望道当时手头仅有的参考除了英文版和日本版的《共产党宣言》,就只有一本英汉字典和一本是日汉字典。

1920年出版的《共产党宣言》中文译本

“我父亲当时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这本书翻译出来要让更多人能看得懂,能够通俗易懂。”1920年代,白话文与文言文并存,但当时白话文尚未到普及程度。“所以当时他还想用白话文来翻译这篇《共产党宣言》,这个要花很多时间。”不仅如此,陈望道最终的翻译修辞精美,充分展现出“信达雅”的翻译原则,“用了平时译书的五倍功夫。”而因为翻译时太过专心,错把墨汁当红糖蘸粽子吃的故事,也成为了脍炙人口的美谈佳话。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讲起这个典故,并意味深长地形容“真理的味道非常甜。”

陈望道家乡故居还原了当年的翻译场景

谈起陈望道答应翻译《共产党宣言》的缘由,陈振新表示,父亲年轻时是热血的爱国青年,“他在读中学的时候,看到我们国家当时非常贫穷落后,当时他就想实业救国、科学救国。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他就到日本去留学了。”在日本留学期间,陈望道除了拼命读书,还参加了很多留学生组织的爱国学生运动。五四运动爆发后,陈望道选择回国,应聘在浙江一师担任国文教员,与夏丐尊、刘大白、李次九他们一起共事,搞语文改革,同时支持学生办进步刊物。当时陈望道的学生施承统在《浙江新潮》上发表了一篇叫《非孝》的文章,结果引发了震惊中外的“一师风潮”。

“浙江一师风潮这件事情对我父亲影响实际上是很大的,因为在一师风潮当中,当局竟调动军警包围学生,父亲为了保护学生,就站在学生的前面,挡着那些刺刀。”这场风波让陈望道坚定了提倡白话文的决心,他也认为社会到了必须改革的时候。“正好这个时候他收到了邵力子的来信,星期评论社戴季陶希望他翻译《共产党宣言》,父亲当时就答应下来,决定回家乡边进修马克思主义同时试译《共产党宣言》。”

1974年,陈望道与陈振新、朱良玉夫妇和小孙子陈晓帆、陈晓明

“望道先生是一个智者。”陈望道先生是复旦大学老校长,而著名语言学专家、复旦大学中文系退休教授陈光磊则是陈望道先生的第一位研究生。“我是1962年考取他的研究生的。”陈光磊告诉记者,自己和师兄在陈望道先生生命的最后阶段一直轮流在医院里陪护,后期也帮助恩师整理一些学术成果。

“在我跟先生接触的过程当中,印象最深的自然是做学问的问题。”陈光磊回忆道,“他谈了很多,特别是强调古今中外法。学习外国不能崇洋,学习传统也不能迷古。我印象深的就是先生的整个学术态度是这样的,就是说不崇洋、不迷古、不唯上,不是说对上面已经有所决定的东西自己有不同意见也不再提出。”

陈望道与师生在一起

“总书记说一大是党的产床,如果是产床的话,就得有婴儿,有婴儿的话它就有胚胎,就有早期的组织形态。”复旦大学党委党校办公室主任、《共产党宣言》展示馆党员志愿服务队指导教师周晔透露,“实际上最早的我们党的组织形态,我们现在研究下来就是上海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它八个发起人当中就有陈望道。陈望道实际上在当时的党的早期组织当中,是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

看未来:“星火”青年传承赓续

位于上海杨浦区国福路51号的《共产党宣言》展示馆,原本是陈望道先生故居。2018年5月,这栋三层小楼经过修缮,以《共产党宣言》展示馆的崭新面貌对外开放,反响热烈,产生了良好的社会效应。“我们将展示馆定位为‘信仰之源’,将其打造成为真理传播的阵地,追溯信仰力量的场域,打造成为创新思想政治教育的大课堂。”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焦扬表示,“我们希望通过这样一个教育场景,让来到这里的人们回望初心、不忘初心,坚定理想信念。”

共产党宣言展示馆(摄影:慕梁)

实际上,在展示馆内并没有专职的讲解员,接待服务完全仰赖于学校师生的志愿服务,这支队伍也被称为“星火”志愿服务队。“我们打造党员志愿服务队,就是要培养一批懂马信马、有根有魂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焦扬介绍,两年多来,展示馆接待了各方面的观众六万多人次,“四史”学习教育以来,观众更是络绎不绝。“尤其是2020年6月,总书记给《共产党宣言》展示馆党员志愿服务队回信,极大地鼓舞了全校师生。”

“在收到总书记回信之后,我们跟志愿服务队队员们说,别光顾着高兴了,这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使命。”焦扬告诉记者,服务队队员们在收到回信后“一是高兴,二是恶补。”因为队员中有的是理工科专业学生,有的虽然是文科专业学生,但不是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所以他们恶补理论知识,并加强分众化传播备课。”

志愿服务队队员为观众讲解(摄影:王玥)

为了在面对不同人群的观众时能够“因人施讲”,队员们深入机关社区、企业学校等地,调研不同职业、不同年龄受众的需求。通过不断打磨讲稿,特别是注重在语言上的转化,将艰深的马克思主义原理和不同讲解对象的实际相结合,从而提高讲解的针对性、感染力。周晔老师举了个例子:“比如,面向中小学生,我们增加互动提问,让大家猜猜1000本一百年前的首译本至今还有几本?上海有几本?答案12和5,他们一下子记住了,也讲清了上海的地位。”而如果这一批观众是党史专家、党员干部等,那么在讲解中就会更聚焦一些细节,例如多讲版本比较和中译细节,“多一些理论研讨,而这些不会跟中小学生讲。”

展馆内景(摄影:慕梁)

随着五中全会召开,全会精神与《共产党宣言》中一脉相承的内容也成为了讲解中的新亮点,讲解词始终与时俱进,不断更新。“比如说《宣言》非常强调要发展社会生产力,要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老百姓生活质量,包括以人民为中心的这些理念,我们都实时地把中央和市委的一些精神,包括‘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和《共产党宣言》,和当下老百姓的一些思想实际、干部们的一些思想困惑结合在一起讲。”

许亚云同学是“星火”志愿服务队中的“老前辈”了。2018年5月,正在攻读硕士学位的许亚云成为了服务队的一员并参与讲解服务至今。“我觉得我既是一个讲解者,也是一位受教育者。”最初,对于展馆的展陈内容,许亚云纯粹以背诵的方式去“照本宣科”,而现在,随着一次次的讲解服务和对讲解技巧的不断精进,她会在讲解中穿插自己的感受,“是理解性的。”许亚云曾经前往浙江义乌分水塘村陈望道故居参观,旧宅中完整还原了当年陈望道在柴房里夜以继日忘我工作的情景,而为大家进行讲解的则是陈望道先生的侄女。“她讲述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许亚云意识到,或许因为对方是望老的亲属,所以在讲解时会投入更多自身的情感,而这份充满感情的表达,也同样值得自己借鉴学习。

许亚云正在为观众讲解

如今,许亚云不单单是一名学生讲解员,转博之后她也成为了一名学生辅导员。当她带领自己的学生来到展示馆为他们讲解时,许亚云真切感受到一种传承的力量。去年,服务队有一名成员毕业离队,“所以我们补充招募了一批预备队队员,为今年建党100周年接续红色基因的力量。”许亚云自豪地透露,“预备队成员当中有4名是我的学生。”

在复旦大学,除了《共产党宣言》展示馆党员志愿服务队,学校还有青年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博士生讲师团、望道班(即马克思主义学院的本科生班)等许许多多的进步青年群体。“星火”志愿服务队收到总书记的重要回信,犹如这些群体的“头雁”,而培养“宣言精神”的传人,则是一个“雁阵”,在头雁的带领下一起向前,从而培养更多青年人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

作者:傅文婧
选稿:李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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