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徐语杨  图据采访对象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2018年，一首节奏明快、歌声甜美的网络歌曲《学猫叫》蹿红大街小巷，尤其在部分短视频平台，《学猫叫》更是人人都会的神曲，让人“欲罢不能”。同年，《学猫叫》与李荣浩《年少有为》、于文文《体面》等歌曲一起，当选Billboard2018年度华语十大金曲。歌曲全网爆红后，也让名叫小潘潘的女孩来到聚光灯下。

今年3月底，小潘潘再度发行甜美系新歌《娃娃》。近日，她通过电话接受了封面新闻的专访。

小潘潘原名潘柚彤，出生于一个经商家庭。小时候，潘柚彤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往歌手方向发展，她一直学习跳舞，原本的梦想是能成为一名舞蹈教师。后来，因为舞蹈对身高和体型要求太高，潘柚彤便放弃了跳舞。

2017年，我国直播行业如火如荼地发展，李佳琦刚崭露头角，但还远没有“出圈”。正是在这一年，潘柚彤开始尝试网络直播。喜欢游戏的她原本想往游戏主播的方向发展，奈何“玩得太差”，阴差阳错做起了娱乐主播，主要在直播间唱歌。

那两年，网络直播还是一片蓝海，竞争远没有如今大。潘柚彤形象出众，歌声甜美，直播间的人气一直很火爆，“当时做直播确实还是挺挣钱的。”

唱了两年，2018年，一家音乐公司突然造访，邀请潘柚彤演唱歌曲《学猫叫》。这支歌的谱曲和填词来自网络歌手小峰峰，在听过潘柚彤的歌声后，对方认定这就是他想要的声音——甜美、温柔，非常契合猫咪的日常形态。

但对当时的潘柚彤来说，这是一件为难事。“因为我感觉这首歌还是有点低龄化了，我其实更喜欢深情一点的风格。虽然大家都认为我声线很合适，但确实还是挣扎了一下的。”潘柚彤说。

歌曲的整体录制很顺利，小峰峰对演唱的要求就是“快乐”，潘柚彤也几乎没有运用任何技巧，自然而然地一气呵成。“当时我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不过，那段时间，我的工作确实非常开心快乐，可能也就代入了很多愉悦的情绪，让歌曲整体都很阳光快乐吧。”

《学猫叫》发行后，经过短视频平台传播，点击量迅速上升，歌曲极具辨识度，传唱度与流量飙升。那段时间，潘柚彤迎来了人生的转折，接了不少广告，上了不少节目，也引来了质疑。

在潘柚彤看来，很多事情属于“赶鸭子上架”。她向封面新闻记者说，她的性格一直偏内向、腼腆，也不是专业艺人出身，没受过专业训练。网络迅速爆红后，潘柚彤也得到了不少成长，现在的她是越挫越勇。

“我是听声音感觉柔柔弱弱，其实我内心还是很刚强的。”潘柚彤解释道。

这是一个流量急速成长又急速消退的时代，一位网络歌手会因为一首歌立刻爆红，也可能在流量消退后迅速淡出大众视野。这是对网络歌手的挑战，也是网络流量时代自身的局限。有很多人只听过歌不知道人，歌红人不红困扰着许多网络歌手。

潘柚彤认为，网络歌曲红火有它自身的发展规律，主要原因是来自于传播媒介的急剧变化。她解释道，网络歌曲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在曾经短视频和大众传媒不那么发达的年代，流行歌曲独占鳌头，“那个时候网络歌曲都是‘非主流’，能听到的人是很少的。”视频时代来临后，网络歌曲借短视频火爆，“这其实是媒介变化带来的。”

同时，潘柚彤也认为，类似《学猫叫》这样的网络歌曲能迅速走红，和它本身歌词的简单易懂、旋律琅琅上口有莫大关系。“一件东西必然有正反面，网络歌曲好的地方就是易于传播，不好的地方确实是偏口水化。当然，我们没必要与精心制作的流行歌曲比较，因为本身就不是一码事，大家服务的人群也不一样，没有必要点评谁好谁不好。”

对潘柚彤而言，从主播到歌手，经历了几年的沉淀，她似乎更懂得把力气花费在哪些方面。“面对未来，命中注定，努力就好。”这是潘柚彤在采访中多次提到的观点。

“最重要的是承认自己的平凡，这没什么不好。”潘柚彤讲到，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感觉每个人都是平凡的，天赋是上天的给予，但是并不代表你的人生必须、一定、一直要这么丰富和精彩。

新歌《娃娃》是怎样的心情去唱的呢？为什么想到写一首小朋友的歌曲？

我一直很喜欢小孩子，再加上声线比较符合这种类型。不少网友说我声音有治愈力，很多小孩哭的时候听我的歌就会变开心。

目前的日常工作是怎样的？有考虑过接触演戏之类的吗？

现在主要还是直播为主。有接触过演戏，但不是特别搭得到我的方向。隔行如隔山，我还是觉得做擅长的事更得心应手。而且影视是需要年轻人的，我已经不年轻了。

大众普遍比较喜欢听您唱偏向可爱甜美类曲风，但这似乎和您自己的想法不太一样，您是怎么考虑和平衡的呢？

确实如此，但是我现在就是“一半一半”吧，我也会发行一些符合我自己本身喜欢的音乐，但是大众喜欢的类型我也会兼顾到，所以就是私心和市场都要有所兼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