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香港5月23日电（记者韦骅）意甲足球联赛在当地时间22日迎来终局之战，AC米兰与国际米兰分别取得一场3:0的胜利，但最终积分榜上两分的差别成为米兰城喜与悲的分水岭。在国际米兰问鼎一年后，意甲冠军奖杯留在了米兰，只不过这一次的热闹与喧嚣，属于圣西罗球场的南看台。

5月22日，AC米兰队在颁奖仪式上捧起联赛冠军奖杯。新华社发

当天的马佩三色城球场涌入了大量AC米兰球迷，他们身上各个时代的红黑球衣讲述着俱乐部曾经的辉煌。但当摄像机对准了球队主将伊布拉希莫维奇，他背后的球衣号码提醒着人们，球队上一次夺冠已是11年前。那时AC米兰仍算欧洲顶流，尤文图斯还未彻底走出“电话门”事件的阴影，曼城的“石油足球”才开始起航，“梅罗争霸”刚刚拉开序幕，年少的哈兰德与姆巴佩还只是块有待打磨的璞玉。

2011年夏天，在无数中国球迷的见证下，国际米兰和AC米兰在北京的“鸟巢”为意大利超级杯上演巅峰对决，可当AC米兰夺冠庆典上的金色纸带缓缓落下，似乎也预示着一个时代的完结。

资料图：2011年8月6日，在北京国家体育场“鸟巢”举行的2011意大利超级杯赛中，AC米兰队以2:1战胜国际米兰队，夺得超级杯。新华社记者公磊摄

之后，两家俱乐部的发展几乎同步进入下行道，相反恢复元气的尤文图斯则建立了国内联赛霸主地位，意甲的天空渐染黑白，米兰双雄一次次地成为尤文夺冠的背景板，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两家球会都不再被视为“斑马军团”争冠的主要对手。

放眼同期的欧洲足坛，拜仁、皇马这些豪门依旧强势，金元打造的曼城和巴黎圣日耳曼以闯入者的姿态挤进欧洲上层，受限于意甲大环境的影响，营收能力多年来不见起色的国际米兰和AC米兰在这样的大势中显得格格不入。米兰“德比”仿佛只剩下情怀。

资料图：2016年11月20日，2016-2017意甲联赛第13轮的一场“米兰德比”中，AC米兰队主场2:2战平国际米兰队。新华社/欧新中文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在经过数次易主之后，两家俱乐部终于重返正轨，米兰城感受到了一缕久违的春日阳光。在2019-2020赛季，尤文图斯完成了意甲九连冠，但只领先国际米兰1分，如此之近，他们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21世纪第二个十年的尾声阶段，尤文听到了来自米兰城追赶的脚步声。

尤文图斯对意甲赛场看似牢不可破的统治终于在随后的一个赛季显现裂痕，厚积薄发的国际米兰在尤文故人孔蒂的率领下，提前四轮结束对联赛冠军多年的等待。紧随“蓝黑军团”身后的，却不是尤文图斯，而是AC米兰。

意甲变了天？是的！

刚刚过去的赛季，尤文图斯并没有像预想中卷土重来，反倒是几乎从一开始就退出了冠军争夺，而国际米兰和AC米兰的角力则贯穿始终。随着那不勒斯在后程掉队，一场只关乎米兰双雄的争冠戏码直接将意甲悬念推向高潮。2月份的次回合米兰“德比”堪称冠军走势的转折点，原本在积分榜上领先半个身位的国际米兰遭死敌逆转，随后再遇三轮不胜，积分优势被不断蚕食。在4月末的一场关键补赛中负于博洛尼亚，国际米兰就此交出争冠主动权。

2月5日，在2021-2022赛季意甲联赛第24轮比赛中，AC米兰队客场以2:1战胜国际米兰队。新华社发（阿尔贝托·林格利亚摄）

AC米兰在赛季伊始并未被当作最大热门，在逐梦冠军的道路上，他们陷入过连败窘境，遭遇过伤病潮的侵袭，受到过锋无力的困扰，却总能在逆境中迸发出惊人的能量，比如在场上被动的情况下翻盘国际米兰，在冲刺阶段补时绝杀拉齐奥，这一切都为拿下冠军埋下了伏笔。

回首这个赛季，如果AC米兰不曾由托纳利绝杀拉齐奥，如果国际米兰门将拉杜在面对博洛尼亚时没有犯下低级失误，那么最终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庆幸与遗憾、欢乐与悲伤，此时此刻，人们的两种极端情绪在一座城市被无限放大。

5月22日，AC米兰队球员庆祝夺冠。新华社发

剧情多次反转、冠军在最后时刻才得以揭晓。毫无疑问，这是多年来最跌宕起伏的一季意甲，亚平宁的王座由米兰双雄轮流坐庄，更是许久未有过的画面。那个记忆中的米兰双雄，似乎并未走远。

编辑：刘阳、许仕豪、高萌、周正乾（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