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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万里 始于阅读丨《白鹿原》:白鹿原上风搅雪
上海市普陀区人民政府网站2022-06-07 19:23:30

作者丨刘  军

主播丨吴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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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陈忠实

茅盾文学长篇小说奖获奖作品《白鹿原》被赞誉为史诗,它是陕西作家陈忠实的作品。描述了20世纪上半叶在陕北关中平原上发生的以祖孙三代鹿白两姓为代表的传统宗法村社,在风雨飘摇中的悲欢离合与爱恨情仇。

时代决定了人物的命运,人物的命运又构成了民族的悲欢。在这短短的半个多世纪,中国大地上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历史上,关中平原曾经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古代农业文明非常发达,这里宗法制、家长制等传统纲常伦理气氛浓厚。现实中,也就是小说所描述的20世纪初到20世纪中这段时间。抗战前,这里实际上已经变成了闭塞的内陆,落后的农业村社;抗战中,这里再次辉煌,成为抗日战争的大后方,陕北的延安是敌后抗日根据地指挥中枢;抗战后,这里再度边缘化,各种势力盘踞,鱼龙混杂。

在这种时空下,各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在关中平原上交织。既有阶级矛盾,又有民族矛盾,还有更为隐秘复杂的统治阶级的内部斗争和中共的内部路线斗争。军阀官僚地痞恶霸争权夺利,趁乱轮番上台,鱼肉百姓。中国共产党内部的路线斗争,体现为城市道路和农村道路之间的斗争等。把基层党员干部卷入海啸之中,比如书中年轻一代的主角白灵在肃反运动中被活埋,农运领袖黑娃入狱等,都表现出党内斗争的残酷性。时代裹挟着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上演了一出悲欢离合的人间悲喜剧,浓烈的爱情当然也是其中的一条主旋律。

《白鹿原》故事迷人,情节跌宕,父子兄弟、婆媳男女、路线立场互相纠缠,表面剪不断理还乱,其实还是能够看出五条线索:黄红绿黑白。黄色指的是欲望,红色指的是革命,绿色指的是生命万物生长(包括人与自然),黑色指的是恶势力,白色代表精神追求。黄色的描写直抵人性深处。红色的描写让我们可以看到过去革命和信仰其实是非常浪漫的,战争年代革命是理想的代名词,当然路线斗争也非常残酷。绿色的线索也有人和物、正与邪之分,例如小说中的罂粟和粮食作物。黑色指的是军阀地痞流氓土匪恶霸党棍政客。白色是以白嘉轩为代表的乡绅势力对传统的坚守和以白鹿为象征的朱先生为首的传统知识分子的精神追求 。这样《白鹿原》就变成了黄土纷飞的关中平原上,代表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的红黄蓝白黑民国五色国旗,迎风猎猎给我们思想上、情感上带来一场又一场的风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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