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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广角镜丨怀旧印象“四马路” 精彩纷呈“万花筒”
上海黄浦2023-03-27 17:4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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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以前的童年,是在黄浦区汕头路上度过的。那时候,读书并不紧张,放学后跟着外婆去四马路遛弯儿是常有的事。

“四马路”指的就是福州路。时光倒流一个半世纪,上海开埠不久,从人民广场到外滩,修建了五条东西向的马路——大马路即如今鼎鼎大名的南京路,其次为九江路、汉口路、福州路和广东路。如今,难得从祖辈口中听到“四马路”的叫法,大多数人对这个俗称还是颇感耳生的。

在我的印象里,八九十年代的四马路闹猛得像一个万花筒。大小古旧书店林立,文具用品业毗邻相连,还有众多像杏花楼、老半斋、王宝和这样家喻户晓的中华老字号美食。记得小学开设书法兴趣班,我在这里买过最多的就是纸墨笔砚。据说,“文房四宝”在四马路上也有一段唏嘘往事:上海解放后,四马路新建了一批专业特色书店和文化用品商店,文化街色彩日渐浓郁,后来经历十年“文化大革命”的冲击,损失惨重,但对笔墨、纸张、浆糊等商品的需求急剧增加,甚至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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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后,随着改革开放深入,改造福州路被列入黄浦区政府重点建设项目。挖掘历史底蕴,打造“大文化”概念——上海书城便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应运而生的。1998年底,一座典雅恢弘、中西合璧、设施先进的超级书店崛地而起,成为上海重要的文化标志性建筑之一。尽管那时,我早已从汕头路搬迁至浦东南码头,但每逢双休日,至少有一天起个大早,乘公交车翻过南浦大桥,沿着外滩一路向北,到福州路、福建中路口的上海书城去做“泡书族”。选个清净角落,或蹲或站,只看不买,打烊才走,这种怡然自乐的生活方式一直持续到我2002年离开上海去读大学。

当然,上海书城还有另外一个吸引我的缘由,那就是除了书籍,还经营各类音像制品。因为父亲是“发烧友”,痴迷于收藏音响器材,家中磁带唱片更是堆积如山。在流行音乐遍地开花的八九十年代,邓丽君、罗大佑、蔡琴的歌声常常成为我日常生活的背景音乐,以至于日后有了零花钱,最狂热的就是购买偶像歌星最新发行的正版CD,所以每个星期去上海书城看书、听歌,实在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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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音乐随身装进口袋,上海书城闭店修缮,福州路新老迭代,但仍然保留了古籍书店、外文书店等多家老牌大型书店,它们各有各的渊源,又岂是区区千百字可以说尽?

暮来朝去,时光剪辑师将四马路的故事刻录在黑胶唱片上,躲过历史的掩埋,在几度辉煌的“中华文化第一街”,继续默默无言地守护着书卷翰墨之飘香,迎接新时代下的文化繁荣。

作者:张雯婧
选稿:蒋昕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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