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不如流量能卖票？这是摆在魔都制躁音乐节主办方面前的挑战。5月1日至3日，魔都制躁音乐节将在上海浦东森兰绿地举行，20多组艺人登台，成为五一热门文化活动。

主办方没想到，三天音乐节售票呈现冰火两重天的局面。5月2日周深领衔，演出票秒空；1日是薛之谦主场，出票数量紧随其后；唯独老牌歌手许巍、老狼领衔的3日，1万多张票售出不足一成。

“票房销售火爆的艺人背后，都有庞大的粉丝团和足够的流量。”音乐节市场部工作人员坦言，许巍、老狼近年事业发展相对保守，“专注于作品内容，极少在粉丝和网络流量运营下功夫。”

许巍经纪人直言，许巍的歌迷分布相对分散，不像流量艺人有粉丝后援会管理，也很少上热搜，吸引关注。经纪人无奈发问，“现在歌手是不是没有流量，就没有市场，还是上海观众已经不再喜欢许巍这样的传统型歌手？”

老狼情况与许巍类似。“我这些年上电视很少，可能好多观众都不知道我，或者不认识我，或者根本就认为这个人已经从歌坛消失了。”老狼说。

观众林女士是老狼歌迷，“去音乐节，台上蹦得动，台下都蹦不动了。”尽管如此，人到中年的林女士还是决定3日去听昔日偶像歌唱。

年龄只有林女士一半的朱小姐，不久前从上海去杭州看华晨宇演唱会。作为亚洲大厦音乐剧忠实观众，朱小姐表示，眼下活跃于现场类表演的歌手大多上过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有曝光有话题，才有观众。”

“许巍、老狼对年轻人来说有代沟。”演出公司工作人员李先生分析。老狼1994年参加香港大地唱片《校园民谣1》录制，凭借《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一举成名，1995年参加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演唱《同桌的你》，获“观众评选最喜爱节目金奖”，其后发行过《恋恋风尘》《青春无悔》等专辑。如今他已经成了同场歌手口中的“狼哥”“狼叔”。许巍2002年推出专辑《时光·漫步》专辑，《蓝莲花》《礼物》《时光》等歌曲传唱度极高。

相比之下，周深、薛之谦算得上后辈。90后的周深参加热门综艺《中国好声音》《声入人心》《奔跑吧》，近年为《流浪地球2》《长歌行》《三体》等众多爆款影视剧演唱主题曲。80后薛之谦共发行12张专辑。今年他的“天外来物”巡回演唱会衢州站一票难求，27万人涌入大麦点击“想看”，4月28日、29日南京站，“想看”人数超过80万。

从票务网站数据也可一窥代际差异。2月至3月，大麦平台销售音乐节106个，合计演出超290场，购票人次同比提升9倍。livehouse、沉浸式戏剧、脱口秀等文化消费业态增速明显，90后、00后购票用户占比高达81%，年轻群体消费发力强劲。

在大麦《2020演出国庆档观察》，年轻观众成为演出市场消费主力初见端倪。报告显示，当年国庆期间线下专业演出超4000场，其中音乐节增速最快，场次比去年同期增加130%，堪称“史上最强音乐节国庆档”。z世代（95后和00后）人群成为演出消费主力军，国庆期间的消费占比高达35%，远高于90后95前用户的26%。从演出细分领域来看，他们更偏爱音乐节、live house等音乐现场，购票用户占比分别达到43%和51%。

老前辈靠什么与新流量竞争，赢得观众？许巍和老狼都表示，不管当天有多少人进场，他们会为大家奉献最好演出。音乐节歌手一般最多唱六七首歌曲，许巍、老狼将现场演唱至少八首以上歌曲回馈到场观众，“给大家带来不亚于个人演唱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