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组织的文化运动，左翼文化运动结束了。但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拿笔杆子的有生力量，作为左翼文化运动的影响力并没有结束，而是进入了新的时期。在抗日战争中和解放战争中，直至新中国成立后，左翼文化继续发挥作用。表现在：一是输送了大批文艺人才，成为各个时期中国文化界的骨干；二是创作了大批文艺经典，打击了敌人，鼓舞了士气和民气，歌颂了劳动群众的可贵品质，为中国人民提供了宝贵的精神食粮；三是积极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的政策与主张，引领了时代精神。而在文化上，左翼文化推动了中国文艺观念的现代化，引导了文艺功能的社会化，倡导了文艺的大众化。
今天让我们继续走进《催生战歌的左翼文化运动——纪念中国共产党“电影小组”及其领导的左翼电影运动九十周年展》第二期，深入左翼电影运动三个阶段。在这一章节中有丰富的左翼电影相关图文介绍，充满高昂的爱国主义精神，在人民中传播进步思想、促进抗日救亡运动，本次微展览还选取了部分精彩电影内容，一起来看看吧。
左翼电影运动三个阶段
左翼电影运动第一波高潮
《三个摩登女性》
1932年12月29日，上海北京大戏院上映了由卜万苍执导，陈燕燕、金焰主演，联华公司出品的无声片《三个摩登女性》。
影片通过一个男青年和三个女青年对生活道路的不同选择，寄寓了时代环境与个人命运关系的现实思考，构成了沉沦或新生的时代特征。影片上演后引起轰动，被誉为“新兴电影运动”的“第一只报春之燕”。在中国电影史上有着不可替代的独特地位。
《三个摩登女性》电影节目单
申报刊登《三个摩登女性》上映广告
《母性之光》
1933年8月6日，上海南京大戏院上映了联华公司出品的部分有声片《母性之光》。田汉编剧，卜万苍执导，黎灼灼、金焰、陈燕燕等主演。
影片通过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阶级对立和矛盾，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影片中的歌曲《开矿歌》由田汉作词，聂耳作曲，这是聂耳所作的第一支电影歌曲。他以蓬勃的朝气，激扬的旋律，出色地表达了工人的精神气质。影片中歌曲配合着南洋矿工劳动的画面，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开矿歌》开创了我国30年代革命电影歌曲的先声。
《母性之光》电影说明书
《香草美人》
1933年11月27日，上海新光大戏院上映了明星公司出品的无声片《香草美人》。洪深编剧，陈铿然导演，夏佩珍、谢云卿主演。
影片演绎了洋烟倾销使大中华卷烟厂濒临破产，老板裁人减薪，加紧剥削。工人王阿大的老婆和妹妹全部被解雇，他和弟弟虽然还在工作，但是工钱越来越少。弟弟表示不满，被以“煽动罢工”的罪名入狱。阿大气愤不过，对着陈列洋烟的橱窗挥动了拳头，也被抓进监狱的故事。影片真实表现了一个普通工人在现实遭遇的教育下实现阶级觉醒的精神历程，塑造了中国工人的先进形象，具有鲜明的反帝主题。
《香草美人》电影说明书
《香草美人》主题曲唱片《香草美人》
艺华公司捣毁事件后的光影折射
软硬之争
1933年10月，《现代电影》第1卷第5期刊发黄嘉谟文《电影的色素与毒素》。
1933年12月1日，黄嘉谟在《现代电影》第1卷第6期发表《硬性影片与软性影片》一文，正式提出“软性电影论”。刘呐鸥、穆时英等人顺势再一次集中发起对左翼电影批评的攻势，污蔑左翼电影充满着“干燥而生硬的说教”。
1934年6月9日，唐纳在《申报·电影专刊》发表《评<民族精神>》，对软性电影论语露讥讽之意。
1934年6月10日，《晨报·每日电影》发表唐纳的影评《太夫人》。
1935年8月24日抛出《檄》，直指唐纳、晨无、鲁思为“文化红军”。
1935年9月初，在当局的政治干预下，左翼影评人退出论战，“软硬之争”以软性电影论者的“独白”而暂告一段落。
夏衍被迫离开电影界
暂停电影活动
《姊妹花》
1934年2月13日，上海新光大戏院上映了明星公司出品的有声片《姊妹花》。编导郑正秋，胡蝶主演。
影片以孪生姊妹大宝、二宝的不同命运、不同遭遇放映了中国30年代的社会状况，具有社会批判倾向，也表现出作者一定的局限性。这是郑正秋后期的代表作，是他“走上前进之路”的标志。《姊妹花》是早期有声片的优秀作品之一，曾连演60天，创下当时中国票房纪录。
《姊妹花》电影节目单
《姊妹花》电影同名歌曲《姊妹花》唱片
《姊妹花》唱片唱词
申报刊登《姊妹花》上映广告
《时代的儿女》
1934年4月22日，上海新光大戏院上映了明星公司出品的有声片《时代的儿女》。夏衍、郑伯奇、阿英编剧，李萍倩导演，赵丹、艾霞、高倩萍主演。
影片生动展现了知识青年在时代大风潮下的分化。该片第一次将“五卅”运动搬上荧幕，因而受到国民党当局的压制，剧本原有的进步学生与奸商发生冲突，帝国主义及其走狗阴谋镇压等敏感情节在影片中没有得以充分展现。
《时代的儿女》电影剧照
申报刊登《时代的儿女》电影广告
《黄金谷（丰年）》
1934年5月，上映了明星公司出品的《黄金谷》。影片原名《丰年》。阿英编剧，李萍倩导演，梅熹、尤光照等主演。
该片表现的“丰年成灾”主题，与《春蚕》相近，但在暴露封建地主与残酷剥削方面，特别是结尾部分表现广大农民的激烈反抗，较前者更胜一筹。为此该片被国民党电检机关扣押半年之久，不仅删掉了许多尖锐的场面，而且还硬逼加上了一条多余的尾巴。影片片名也被改为《黄金谷》方准予公映，大大歪曲了原有的斗争主题。
《黄金谷》电影节目单
申报刊登《黄金谷》上映广告
“三足两翼”的奉献
《渔光曲》
1934年6月14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联华公司出品，由蔡楚生编导的有声片《渔光曲》，王人美、韩兰根主演。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悲惨下层人民的故事，反映了当时的中国社会现状，展现了旧中国农村和城市广泛的社会生活图景，揭示了渔民生活苦难的源头，同时塑造了具有人道主义思想和改良思想的新一代民族资产阶级的形象。电影上映后曾经创造了连续放映84天的记录，安娥作词、任光作曲、聂耳配乐的主题曲《渔光曲》也成为传唱大街小巷的流行歌曲。1935年3月，《渔光曲》获莫斯科国际电影节“荣誉奖”，这是第一部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得奖项的中国故事片。
《渔光曲》电影节目单
《渔光曲》电影主题曲唱片
《渔光曲》歌曲唱片唱词
申报刊登《渔光曲》上映广告
《渔光曲》电影小说
《大路》
1935年1月1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联华公司出品的有声片《大路》。孙瑜编导，金焰、陈燕燕等主演。这是左翼进步电影中第一次全部以工人阶级为主角的影片。
影片讲述以金哥为首的一群筑路工人到内地修建一条军用公路，他们团结一心，与汉奸的破坏、阻碍进行斗争，虽然他们最后在敌机的轰炸中牺牲，但他们的灵魂永生。本片具有鲜明的抗日反帝思想，并把工人阶级作为抗战的主力军。聂耳所写的《大路歌》和《开路先锋》，为本片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大路》电影节目单
金城大戏院放映《大路》电影特刊
申报刊登《大路》上映广告
《大路》电影歌曲《燕燕》唱片
《大路》电影歌曲《开路先锋》唱片
《大路》电影主题曲《大路歌》唱片
《大路》电影歌曲《新凤阳歌》唱片
《桃花扇》
1935年9月12日，新光大戏院上映了新华公司出品的有声片《桃花扇》。这是欧阳予倩编导的第一部有声影片，金焰主演。
影片讲述革命志士方与民的朋友孙道成叛变革命，孙企图利用女伶谢素芳来软化他的革命意志，但是谢素芳反而受到方与民的影响，与他一起参加革命。日本帝国主义出兵济南后，方与民和谢素芳一起奔赴前线。欧阳予倩巧用清人孔尚任的剧作《桃花扇》拍摄的影片，影射当时日本侵略的严峻形势，使本片成为一部具有浓烈爱国主义思想的佳作。
《桃花扇》电影节目单
《桃花扇》电影歌曲《新婚的甜蜜》唱片
电通公司拍摄的四部电影
电通电影制片公司在1934年春的创办，为左翼电影运动开辟了新的阵地。作为党的电影小组直接领导下的唯一一家电影公司，电通公司成为左翼电影人坚守的重要堡垒，对于突破国民党的文化“围剿”尤具积极意义。
《桃李劫》
1934年12月16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电通公司出品的有声片《桃李劫》。袁牧之编剧兼主演、应云卫导演。
《桃李劫》通过一对有为知识青年遭到社会摧残，先后走上绝路的悲剧故事，深刻揭露批判了现实社会的黑暗与腐朽，影片揭示了悲剧的阶级根源，将批判的矛头直指资产阶级。《桃李劫》，不仅是电通公司自己的第一部影片，也是中国最早以有声电影手法创作的影片，音响第一次成为中国电影的一种艺术元素。从《桃李劫》开始，到1936年，有声电影渐渐将默片驱逐出了时代，完全的有声片也逐渐取代了配音片。
《桃李劫》电影节目单
申报刊登《桃李劫》上映广告
《桃李劫》电影主题歌曲《毕业歌》唱片
《风云儿女》
1935年5月24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电通公司出品的有声片《风云儿女》。许幸之执导，田汉、夏衍编剧，袁牧之、王人美、顾梦鹤等主演。
影片讲述了在抗战时期，只顾享乐的诗人辛白华最终因为挚友梁质夫的牺牲而投入抗战的故事。
《风云儿女》有着明确的抗日主题，它反映了当时为民族解放而斗争的大背景下知识青年的觉醒和成长，也曲折地反映了全国人民一致要求抗日的热烈愿望。影片主旨显然不在儿女情感，而在时代风云。尤其是它的主题歌《义勇军进行曲》，以奔放的革命热情，激昂的旋律唱出了时代的声音，其影响远远超过影片本身，被称为中华民族解放的号角，自1935年在民族危亡的关头诞生以来，对激励中国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起了巨大的作用，后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风云儿女》电影节目单
新闻报刊登《风云儿女》上映广告
《风云儿女》电影主题曲《义勇军进行曲》唱片
《风云儿女》电影歌曲《铁蹄下的歌女》唱片
《自由神》
1935年8月24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电通公司出品的有声片《自由神》。夏衍编剧，司徒慧敏导演，王莹主演。
影片通过一个小资产阶级妇女陈行素的遭遇和经历，再现了从“五四”运动到一·二八淞沪抗战13年间的历史。影片将陈行素的成长和中华民族的苦难经历相结合，凸显宏伟和大气。
申报刊登《自由神》上映广告
《自由神》电影主题歌《自由神之歌》唱片
《都市风光》
1935年10月9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电通公司出品的《都市风光》，袁牧之编导，唐纳、周伯勋、吴茵等主演。
影片是中国第一部音乐喜剧片，描写1930年后，世界经济危机也危及到中国，并影响到农村的场景。导演袁牧之为了想用音乐加强这部电影的讽刺效果，特意请了上海国立音乐专科学校黄自先生创作片头曲《都市风光幻想曲》、语言学家赵元任先生为主题歌谱曲，并请来上海工部局乐队演奏。《都市风光》是第一部由作曲家专门为影片写作音乐的影片，也是采用管弦乐队演奏的第一部影片。
《都市风光》电影节目单
电通半月刊第十期《都市风光》特辑
《都市风光》电影歌曲《都市幻想曲》唱片
左翼电影转向国防电影
1935年，华北事变，平津危急，中华民族面临空前的生存危机。时代召唤中华儿女必须团结一致抗敌御侮。在这种情况下，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起草的《中国苏维埃政府、中国共产党中央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通称《八一宣言》）于8月1日定稿，10月1日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和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名义，在法国巴黎出版的《救国报》上发表。《八一宣言》不仅在北平的“一二·九”运动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对于留守在上海的中国共产党人，及其领导下的左翼文化运动也产生重大影响。
为了促进文艺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左联”等左翼文化团体在1936年1月自动解散。1月27日，由欧阳予倩、蔡楚生、孙瑜、费穆、孙师毅等发起成立了上海电影界救国会，成立宣言呼吁：“全国电影界联合组织救国的统一战线，参加民族解放运动”，“撤废现行的电影检查制度”；“用自己组织的力量，检查一切反大众化要求的影片的制作，并裁制一切直接间接有害民族解放运动的中外影片的放映”；“动员整个电影界的力量摄制鼓吹民族解放的影片”，标志着中国电影进入了国防电影运动的新阶段。
《狂欢之夜》
1936年10月9日，南京首都大戏院上映了新华公司出品的有声片《狂欢之夜》。史东山编导，金山、胡萍、顾而已、周璇、施超等主演。
影片根据俄国果戈里的《钦差大臣》改编。江南某县知事安唐闻知部长微服私访，便派人探听消息。恰有一个流氓少年自上海来，举止豪阔，被误认为部长。知事的小老婆与其女曼丽对少年大献殷勤，并终为曼丽与少年订婚。正当仪式进行中，革命军攻打县城，少年骗局败露，场面一片混乱。
这是中国电影史上将话剧改编成电影进行再创作的“一次有意义的尝试”。此前，上海业余剧人协会曾经演出该剧获得很大的成功。
《狂欢之夜》电影节目单
申报刊登《狂欢之夜》上映广告
《狂欢之夜》电影歌曲《狂欢之夜》唱片
《壮志凌云》
1936年12月23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明星公司出品的有声片《壮志凌云》。吴永刚编导，金焰，王人美等主演。
影片讲述了农民老王带着女儿黑妞儿和孤儿顺儿逃难，与众人一起在边省建立了美丽的家园太平村，金秋时节，强盗进犯，德厚、黑妞儿和顺儿齐心协力带领村民与敌战斗的故事。影片体现了举国一致、团结抗敌的时代精神。
《壮志凌云》电影节目单
新华画报《壮志凌云》专号
申报整版刊登《壮志凌云》上映广告
《壮志凌云》电影歌曲《拉犁歌》唱片
《马路天使》
1937年7月24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明星公司出品的有声片《马路天使》。袁牧之导演，赵丹、周璇主演。
《马路天使》是上世纪30年代左翼电影的巅峰之作，反映了30年代社会生活的动荡与萧条，存录了底层市民的悲喜，展示了贫弱者相濡以沫的人间至情，以及敢与恶势力较量的抗争精神。影片具有深刻社会思想意义和极高艺术成就，在当时权威的《大公报》上，被影评人誉为“荒芜的中国影坛上开放的一朵奇葩”。
《马路天使》电影节目单
《马路天使》电影歌曲《四季歌》唱片
《马路天使》电影歌曲《天涯歌女》唱片
反对租界电影检查
上海租界当局的检查制度不仅严重干涉国防戏剧，而且对国防电影运动也是重大的干扰源，经国民党当局中央电检会审查通过的宣扬抗战、民族复兴的国产片，如《共赴国难》《恶邻》《还我河山》等，均遭上海租界当局禁映，且严厉删剪片中“九一八”“一·二八”“东北”等字样。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艺社特别成立了旨在“撤销租界影剧检查”的委员会，在此后相关抗争活动中发挥的中间力量。1936年7月11日，中国文艺协会、剧本联谊会、笔会、电影制片业公会、新闻记者工会、采访记者联谊社、漫画作家协会、蚁社、青年妇女俱乐部、中国电影教育协会上海分会、英文作家协会等16个团体，正式发起成立了“上海文化界撤销租界电影戏剧检查权运动会”。
电影《还我河山》广告
电影《上海廿四小时》广告
“孤岛”时期上映的三部电影
《王老五》
1938年4月3日，上海新光大戏院上映了华安公司出品的有声片《王老五》。蔡楚生编导，王次龙、韩兰根等主演。
影片演绎了在旧社会的上海滩，三十五岁的王老五和一胖一瘦两个伙伴穷苦度日，时不时喝点儿小酒取乐，排遣心中的郁闷。王老五喜欢邻居家的李姑娘，李姑娘性格善良，但为人极其泼辣，快言快语。胖伙伴曾经帮老五上门提亲，结果被李姑娘毫不留情地骂了出来。老五痛下决心，好好做人，不仅戒了贪杯的坏毛病，还勤苦干活，赚钱盖房。与此同时，李姑娘的父亲病重不治，在最为难熬的时刻，老五鼎力出手相助，由此融化了李姑娘的心，令其以身相许。婚后小夫妻生儿育女，生活依旧贫苦，却多少有点前进的方向。而就在此时，九一八事变爆发，小人物王老五和妻儿子女的命运被彻底改变。
《王老五》电影节目单
《王老五》电影主题歌曲《王老五》唱片
《夜奔》
1938年4月27日，上海金城大戏院上映了明星公司出品的有声片《夜奔》。阳翰笙编剧，程步高导演，梅熹、谈瑛、徐莘园主演。
影片紧密结合现实，反映在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扩张下，冀东沦为日伪势力范围的危局与民众抗争。该片通过演绎反对贩卖敌货的斗争故事，不仅反映了“一二·九”后日益高涨的民众抗日运动，而且贯彻了党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新主张。
《夜奔》电影节目单
《镀金的城》
1938年6月2日，上海新光大戏院上映了华安公司出品的有声片《镀金的城》。费穆导演，孙维世、洪警铃主演。
影片演绎了在上海这座镀金的城里，住着一群像大企业家罗开基那样尔虞我诈的伪君子的故事。影片是国防电影运动的绝唱。
《镀金的城》电影节目单
本期微展览节选自国歌展示馆
《催生战歌的左翼文化运动
——纪念中国共产党“电影小组”
及其领导的左翼电影运动九十周年展》
线下主题展
感兴趣的朋友
不妨线下前往参观
选稿：许文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