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伦背后的男人,不只有方文山

2020-06-13 08:43:26 来源:凤凰娱乐

周杰伦新歌,你们听了听了吗?

6月12日,周杰伦的新歌《Mojito》一经回归就毫不意外的席卷各大榜单。

饶是经过了众多大场面的QQ音乐也因为流量太大崩了几回。

新歌依旧是让歌迷惊喜的,古巴、老爷车、Salsa舞,整首歌充满了拉丁风情,让人忍不住跟着音乐起舞~

只能感叹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周杰伦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出歌就是第一。”

尤其是优美又饶富趣味的歌词。

从“麻烦给我的爱人来一杯Mojito,我喜欢阅读她微醺时的眼眸”,到“喧嚣的海报躺在,慵懒的阁楼阳台,而你是文学家笔下的那一片海”都让人醉了醉了,摇起来了~

而不出意外,在如此意象的选择和新奇的比喻,都让人不禁想到了那一位作词人:黄俊郎。

提起黄俊郎,很多人对他的印象是“鬼才”,给许多人填过词,最多的就是周杰伦。

无论是《以父之名》中的华丽奇诡的“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还是《窃爱》中“接近你偷偷轻轻悄悄,比深幽的星空还低调”、“街灯在河岸垂钓,萤火为孤单闪耀,都没有窃爱美妙”…都是他的手笔。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的却是,在成为“鬼才”之前,黄俊郎还是“方文山捡回来的流浪汉”。

1973年,黄俊郎出生在高雄的一个农村,父母是裁缝,在不到六坪的小工作间辛苦剪布缝纫将孩子带大。

普通和贫穷,从儿时记忆一直延续到他的青春时期。

从小就很乖,品学兼优,在高中之前从来没有看过漫画,甚至,和其他同龄孩子相比,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孤僻和自闭。

直到后来离家外出上学,不得不接触更多的同学之后,他才慢慢习惯群居生活。

平安冷淡的长大了十几年,黄俊郎渐渐长成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奇怪的青年。

这种不寻常,在一些人眼里看来是奇怪,是邋遢,是不修边幅;在另一些人眼里看来,则是一种别致奇崛的艺术气息。

以后要搞文字创作,要发展平面设计,这是那时在大学里主修地政的黄俊郎的心中所想。

他的理想和专业之间的别扭,在家庭中可以找到影子。

大学之后面临择业问题,含辛茹苦的父母希望他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后半生无忧,也能还清家中尚未缴清的欠款。

图源于 | 黄俊郎剧照

但黄俊郎自己不这样想。

他认为稳定的工作是一把温柔刀,会让他模糊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比如出书这件事,于他而言是“非出不可”,不是“出不出都行”。

为了摒除一切干扰自己出书的因素,黄俊郎决定了:爱谁谁,爱啥啥,除非等到自己出书,其他工作一概不接。

图源于 | 黄俊郎作品

刚是真的刚,穷也是真的穷,因为他的任性,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那时的黄俊郎和流浪汉一样,穷困潦倒,胡子拉碴,衣服鞋子更是没眼看。

还被房东追讨房租追到不敢出门,家中断水断电,仅有的进项就是去咖啡馆帮人家画画,但仍旧入不敷出。

这样的环境没有让他放弃思考,自己写的东西别人写不出来,画的东西别人也画不出来,这是他的才华,总会有人发现的。

每个人,一生中多少会有重要的转折点,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一件事,是一处风景,是一首歌,或是一篇文章。

对于黄俊郎来说,那个点,是方文山。

他忘了是怎么跟方文山越来越熟的,只记得在全世界没有人愿意出他的书时,方文山是唯一一个,当下就决定要出的那个人。

尽管那时方文山还没有出版社。

在黄俊郎看来,方文山甚至比他还奇怪,“他说,我们来弄出版社吧,刚好又可以出你的书。”

就在出版社成立当日,首波作品就是黄俊郎的《这本书》。

从出书到写词,现在看方文山对于黄俊郎这个“怪才”的态度四个字就能概括:徐徐图之。

方文山成立了出版社之后,自然成为了最大股东,然后开始撺掇黄俊郎也入股。

黄俊郎当场拒绝,他只想写作和画画就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钱。

这些话方文山没有听进去,他告诉黄俊郎“我先帮你出你的股份,你以后赚到钱再还我。”

黄俊郎稀里糊涂成了股东,后来方文山忙起来了,整个出版社的担子就都是他的,他倒看得开:我希望员工自己管自己,在我心目中,他们才是老板。

方文山阴差阳错的成就了他的出书梦想,给周杰伦写词这件事,也是无心插柳。

黄俊郎觉得,自己或许是世界上最幸运,也最轻松的作词人,因为方文山,也因为周杰伦。

和方文山一样,周杰伦也很欣赏黄俊郎,或者说,对于黄俊郎,他们有一种“惜才”的情绪在里头,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球鞋、裤子、衣服给他穿。

有一次大家一起去日本玩,在电车上,周杰伦语重心长。

他告诉黄俊郎,他有才华,但这样穷下去不是办法,一家老小总不能不管吧,总不能不负责任吧。

好说歹说劝了一通,最后总结陈词,一个重点:你听我的话就对了,你一定得赚大钱,你给我写歌吧。

黄俊郎明白,周杰伦这是想帮他,想给他更好的未来。

回到台湾,周杰伦果真就火速丢了两首demo给他,让他随便写,反正写得不好自己也能唱好(是的,他就是这么屌)。

黄俊郎试图劝周杰伦别拿自己的音乐开玩笑,因为那是一首最好的歌,不能草率,周杰伦却是很认真的要他创作。

黄俊郎被说服了,真就提笔写了,那首歌就是《以父之名》。

这首歌周杰伦很珍惜,收录在他2003年7月31日发行的专辑《叶惠美》中 。

2003年7月16日,全亚洲超过五十家电台同步首播《以父之名》,并有8亿人收听 ,每年的7月16日也被定为“周杰伦日”。

《以父之名》红了,黄俊郎也红了。

作词人出道即王炸,黄俊郎为此接到约词的邀约不断,他觉得有点心虚。

“那只是因为杰伦的音乐,而我,只不过是把他的音乐做了些装饰。”

这些话,在别人看来当然是在自谦,爱听周杰伦的人应该知道,是方文山的词还是黄俊郎的词,一看便知。

得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

不管是绘画还是写词,黄俊郎都没有经过系统训练,但却自成一派,像波澜诡谲的色彩铺满画面,各式意向糅合在一起,既有细腻,有有极大的穿透力。

这得益于他的天分,也得益于他后天不断的钻研和书写。

他帮杰伦写歌词时,每写一首都需要参考大量与该首歌主题相关的资料。

《夜的第七章》,他翻遍了《福尔摩斯全集》,歌词里的每一句都对应着福尔摩斯里的意象。

《将军》,他决定用象棋作主题,就去买了厚厚的一本《象棋介绍大全》,研究半个月棋谱才开始动手…

一本棋谱,一张杂志,一部动漫,一本小说,一场电影,一件乐器,都用作意向,都能融入歌词中,妙哉。

顺便提一下,有着出书梦想的他,也已经出了奇奇怪怪的5本书:《这本书》《第二本书》《第三本书》《不是第四本书》《黄俊郎的黑》。

搞笑的是,一系列的准备工作,让他出词出奇的低产,写词贼慢,为此还引起了周杰伦的不满。

尤其是方文山撺掇完他搞出版社,又撺掇他开博客,就更慢了,两个人一起拖稿。

为此,还有一件趣闻,就是周杰伦真的特地跑去写了一首“咯噔文学”抱怨他和方文山不干正事。

周杰伦:“我快哭了,真的。”

黄俊郎也写了一段回敬:“原来你不是文盲嘛,是我误会了”。

这就是这三个人的相处之道。

其实,黄俊郎对两个人的评价很高,他感恩于周杰伦的信任和帮助,佩服他的才华和创意。

对发掘了他的方文山更是赞叹有加:“文山,是华人最有名的作词家之一,甚至,之一都可以拿掉”。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觉得这两个人是“文盲”“猪头”,也不会影响他们的互相“侮辱”。

不管外人如何评说三个人的故事,都不会有黄俊郎本人的那段话更贴切。

“这个故事,要讲的是,一种朋友间的情谊,一种兄弟间的义气,一种,无以回报的恩情。一种比前途,比创作,比销售,比名利,还要重要的东西,叫气度。”

从“被捡回来的流浪汉”,到金光闪闪的“周杰伦金牌作词人”,或许没有方文山和周杰伦,黄俊郎的才华也会人发现,也会大有作为。

可也正是他们给了黄俊郎一块创作的沃土,才让这世界上不止多了一个方文山,还多了一个黄俊郎。

而这,也正是他们三人彼此成就的真正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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