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时评丨为“千千万万个一元钱”打官司的正义价值

“诉讼这件小事队”“退不了货就嘤嘤嘤队”“我行我诉啥都队”“灭霸美少女队”“诉得就是你鸭”……这些看似戏谑的名字来自一场大学生公益诉讼大赛。正如蚂蚁能举起体重数十倍的物体,来自全国各地的数千名法学院学生“钻进”侵害公众利益的隐秘角落。面对力量大得多的对手,他们不停上演着“蚍蜉撼树”的故事,不惜打“一元钱”的官司,为遭到“千千万万个一元钱”侵权的社会公众发声;他们不做“法律上的沉睡者”,不仅让法律鲜活起来,更在细微之处改变着我们的生活。(11月20日新华每日电讯)
来自全国各地的数千名法学院学生,为遭到“千千万万个一元钱”侵权的社会公众发声,不惜打“一元钱”的官司,不停上演着“蚍蜉撼树”的故事。这一件件小故事很精彩,很感人。既赢得一片叫好声,也引来“划不来”的争议声。
对此,笔者到为这些为“千千万万个一元钱”打官司的法学院学生一元钱官司的公益诉讼叫好点赞!这不是法学院学生“钻牛角尖”的“激情上演”而是一次很好的法律实践,更是维护公众合法权益,维护法制公平正义在战斗,是对侵权者的抗争,其目的不是“一元钱”的小事,而是关乎社会公平正义、法律正义的价值,意义大于争议。
“一元钱官司划不来,没有多少价值”,在公众算经济账看来“不值得”,就连受理案件的有关部门也这样奉劝他们:“一元钱够你们来回路费吗?”“为了合同的几个条款,这样有意思吗?”“这不是浪费司法资源吗?”……类似的质疑是众多“小蚂蚁”们奋力撼树的背景声之一。这些看似以私益为名的诉讼,表面上是为“一元钱”,但背后都是公共利益的“千千万万个一元钱”。
的确,打官司也应该讲究诉讼成本,“一元钱”的标的额远远不足以抵偿因诉讼所带来的一系列经济及其他支出,会造成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一元钱的诉案,无论是当事双方,还是司法机关,投入的人力、物力、时间及财力都远远大于这一结果。但从现代法治的理念来说,一元钱钱官司的价值却远远不是一元钱能够体现出来的。一元钱官司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
如果算眼前的经济账,一元钱确实价值不大,在一元钱的官司当中,从个案经济效益上来说也许是得不偿失。但是我们应该“算大账”——任何法律制度,包括诉讼制度在内,首要的追求目标是公平正义,其次才是效益。
再说,面对类似“一元钱”侵权,如果大家都不吱声,保持沉默,那么就会积少成多,久而久知,就会变得麻木,面对亵渎法律而习以为然,那么最终社会公平正义就会荡然无存,法律的尊严也会黯然失色,“一元钱”的权利就会成百倍,成千上万倍的蚕食殆尽。然而,为了“千千万万个一元钱”的一元钱官司,通过严肃的法庭审理和公正的判决,能够增强当事人乃至社会公众对法律的信赖和崇敬。
社会的公平正义,是每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总要有人站出来为社会的公平正义鼓与呼。马丁德金的一句话:“这个社会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遇难的纪念碑上,铭刻着一位德国新教牧师的名言:“初起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我不说话;接着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不说话;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不是工会成员,我不说话;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不是天主教徒,我不说话;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的确,一个人如果坐视他人的求助而无动于衷,那么迟早在自己最需要求助别人的时候,会同样无人帮助。哲人说:“帮助别人,就是在帮助自己,冷酷与无情,就是祸害自己的魔鬼。”“要是我们看到了丑恶,却不用愤怒的手指把它点出来,那么我们就离丑恶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