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学到戏剧,作家阿来赞话剧《尘埃落定》改编“水乳交融”
文/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何晶
图/主办方
改编自作家阿来同名小说的话剧《尘埃落定》正在全国巡演,该剧对原著精神内核的处理,让不少观众盛赞“文学性终于回归戏剧”,同时也引发了一次“戏剧该如何改编文学”的大讨论。
4月10日,《尘埃落定》小说作者阿来从成都来到上海,与话剧编剧曹路生、上海戏剧学院副院长杨扬、文艺评论家孙孟晋、话剧出品人张力刚、罗鸿亮,以及浙江文艺出版社上海分社社长曹元勇齐聚一堂,呼唤文学性回归戏剧舞台。
在阿来眼里,小说《尘埃落定》的成功,不是人物关系或题材的结果,而是“语言的胜利”。那么,在戏剧改编中,如何在特定的空间,用特定的戏剧形式讲述故事,并且表现出故事之外的“语言的胜利”,就成了主创团队最大的挑战。
阿来坦承《尘埃落定》写的是他自己,小说快结尾时,傻子总结自己的一生说“我来到这个世界,我既身处其中,同时又飘然抽离”。阿来说:“很多时候我们全情投入在自己的生命里,可我们有没有时常抽离出来旁观和评判过自己?我们随波逐流得多,抽离得少。《尘埃落定》在话剧舞台上解决了这样的问题。”
话剧《尘埃落定》的舞台设计,让阿来称赞是恰到好处的改编。“一看彩排我就觉得对了:一方面傻子是叙事者,同时也是参与者,而且非常自由,在戏里戏外自由出入。这是最重要的。第二点是群众性演员。他们既在演绎具体的剧情,但很多时候又变成了有点抽象的符号性群众,这些群众性的场面,是带着抽象感的。”
“抽象性的表演有点像中国传统戏曲的表演方式,当演员们作为整体出现的时候,不仅在烘托气氛,同时也在推动剧情。这种处理方式也是非常巧妙的。”阿来说。
阿来认为,话剧《尘埃落定》的再现是戏剧舞台上一次创新:“很多时候我们对现实主义戏剧的要求是狭隘的,仅仅是对生活的再现与模仿。但《尘埃落定》做到了在戏剧舞台上追求独特的戏剧性,这很不容易”。
因此,阿来盛赞话剧《尘埃落定》的改编“水乳交融”:“我知道话剧里的台词有些是我的,有些是剧作家的,但我在看戏的时候,完全分不清,这就是水乳交融”。
对此,文艺评论家孙孟晋评价小说和戏剧的共同点,“他们拥有不同的颜色,但有着共同的色调。小说的颜色是从容的,超脱的,又有许多民族血液的东西;而话剧的颜色,是凝重的、浓厚的。读完书看完剧以后,你就会发现,这两种颜色竟然神奇的融合在一起,相辅相成。”
上海戏剧学院副院长、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杨扬则补充道:“好的文学作品跟好的戏剧是有重合的。《尘埃落定》完成得很棒”。